日本酒井家族珍藏玉器

710 漢代 青黃玉玉豹

ARCHAIC PALE GREEN AND YELLOW JADE CARVING OF LEOPARD Han Dynasty

來源:日本酒井家族珍藏玉器

NT$2.000.000 ~ NT$6.000.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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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述

7.5×8.1×8cm

青玉質,翠澤透潤,如春池綠波。器緣各部覆膏白沁色,面積不一,若枝若泥,乍見為瑕,久觀則具錦上添花奇效。器形為圓雕側臥猛獸,縮身昂首,軀體雄壯,勾爪齊置,長尾沿前身披折於背。就近端詳,其圓眼外突,目、白分明,凌光威碩。雙眉連鼻,中樑粗隆,開竅於末。豐頰寬顎,陰刻為鬚,環貼鼻旁。下巴伸張,開口成壑;內現排齒,平整若檻。眉、頰亦劃鬃,與橢形小耳同附顏側。再持起玉件,即可睹其底面所雕之足形、掌心和部分獸尾,以及底緣之腓毛、尾根。考此器之面部特徵與部分細節,可定其為玉豹無疑。
豹在先秦文獻中往往與虎並稱,以作力量之代稱,例如《韓非子·人主》謂「虎豹之所以能勝人執百獸者,以其爪牙也」。時至兩漢,豹之威儀雖不減,然其於現實中則為人所制,變作貴族馴養的猛獸之一。考古發掘中可證兩漢已有馴豹現象之例頗足:獅子山楚王陵曾出土〈玉豹〉一件(參閱1)、〈銅豹〉一對(參閱5),三豹形制相仿,頸上皆明顯套有項圈;而江陵鳳凰山168號墓與徐州宛朐侯劉執墓分別出土之〈七豹紋扁壺〉和〈人物畫像銅鏡〉(圖一),前者刻有男性馴豹場景,後者所繪之七豹頸部則似亦繫項圈。[1]上述都是人、豹關係於漢代藝術中之表現,既和辟邪一類瑞獸有別,也揭示了玉豹的製作背景。
案此器概呈上窄下寬,頗具重量,且豹形被雕為臥姿,顯具席鎮兼賞玩功能,係兩漢圓雕獸形玉器的典型用途之一,亦屬彼時豹形立體藝術之主要形式,即如前舉之獅子山楚王陵三豹,其中〈玉豹〉仍屬現存最大之漢代圓雕獸玉,而依其尺寸和設計,似乎能同時充當靠枕;滿城漢墓出土之錯金銀〈銅豹〉(一對,參閱6)則可謂銅質豹鎮之代表——同時,上述數例之豹姿也有一定的相似性,例如四肢皆位於一側,尤得玩味。此外,若由玉質圓雕貓科動物著手,則可知玉豹之寥若晨星:除獅子山楚王陵外,此器之同質類例至今似僅見於震旦博物館(參閱2),且其寓繁於簡、巧蘊獸魂之雕工相較北京故宮〈玉異獸〉(參閱3)[2]和震旦博物館〈玉獅〉(參閱4)更顯有過之而無不及,堪稱中國玉器遺音絕響之復現。

參閱1.西漢:玉豹(l. 23.2cm)。李銀德主編:《古彭遺珍︰徐州博物館館藏文物精選》(北京:國家圖書館出版社,2011),頁191。
參閱2.西漢晚期:玉豹(l. 10.5cm)。蔡慶良:《漢代玉器》(臺北:震旦文教基金會,2005),頁198。
參閱3.魏晉:玉異獸(l. 4.8cm)。故宮博物院:《故宮博物院藏品大系·玉器編4》(北京:紫禁城出版社,2011),頁239。
參閱4.西漢晚期:玉獅(l. 8cm)。蔡慶良:《漢代玉器》,頁197。
參閱5.西漢:銅豹(each l. 19.7cm)。a.李銀德主編:《古彭遺珍︰徐州博物館館藏文物精選》,頁243。b.獅子山楚王陵考古發掘隊:〈徐州獅子山西漢楚王陵發掘簡報〉,《文物》1998年第8期,頁18。
參閱6.銅豹(each l. 5.9cm)。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、河北省文物管理處:《滿城漢墓發掘報告》二冊(北京:文物出版社,1980),彩版26。
參閱7.漢:白玉黑沁虎(w. 7.1cm)。香港嘉德,2023年8月10日,拍品編號689,成交價5,040,000港幣。